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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从何时起,我似是在梦里,梦里是一片草原。 接天的草场,云朵掉在地上酿成了星星点点的羊群,偶有天上轻盈的几朵仍在漂浮,就遮得草原一块明一块暗,远处的马儿在肆意奔驰、在嘶鸣,牧民坐在一旁,慢吞吞地将牛羊们喂饱,天下似乎突然扭曲了一下,睁眼却是满目荒芜。 那天细雨濛濛跟了我一起,似乎是一朵十分贪恋不舍的云,追随着我从荆楚直到塞外。窗外的景致更迭,我看到成片的荷塘、层叠的梯田。厥后,云雨围绕在山间,我从山中过,似乎也染上了它独吞的湿润。雨未停,前路不清,抵达甘肃界时,天空豁然爽朗,荒原连成片,一望无垠。那里的土地似乎是亘古稳固的荒芜,又似乎在默默讲述着那片黄土的故事。晚上的风很大,这片土地似是与外界脱离开一样,一面是夏日,一面是秋天。借着夜色远眺,山的那里照旧山,照旧山,山,山,是无尽的山,也是一代又一代人依赖的土地。 穿过那片黄土,终于抵达乌海,沙漠的手正实验着伸向他。在乌海,沙漠的止境是绿洲,绿洲的止境又是沙漠,人与自然在一直地拉扯,可是我想这里正在趋于一个平衡,由于这里既是沙的家,也是人的故土。由于身处沙漠,都会用水较量紧缺,都会绿化也很艰难,甚至每一棵树都配有自己的浇水管。身处乌海深处,绿树成荫的街道、整齐的公园,着实很难想象这里是一个沙漠之城。也正是由于这里天气和地区的特殊性,让我越发想要去探索这里的神秘。在天气晴朗的一个黄昏,我来到了项目施工现场周围。那是一个上山的断头公路,旁边不远就是同事们天天奋战的地方。施工现场正位于甘德尔山山脚,仰面就能看到成吉思汗几十米高的铜像。白天的施工现场酷暑难耐,这里的炎天与其他地方差别,太阳大得出奇,晒得人火辣辣的,遇上有风的天气,更是全身沙尘,嘴里、眼睛里、耳朵里都会被沙子侵占。可是黄昏的甘德尔山脚却也清静得出奇,没有风、没有沙尘、没有热烈的太阳,站在断头公路的边沿,居高远望,远处就是黄河的滩涂,斜阳洒下余晖掺进水里,黄河也泛起了暖黄色的光。不远处就是黄河大桥,大桥指向西方,似乎可以直接走上大桥站在斜阳的身旁,在这里,人与自然正以这种巧妙的方法毗连着。 驱车半小时,我终于抵达了梦里那片荒芜的草原。公路撕裂沙漠直通天涯,双方偶有几株看上去略显干枯的植物出没,沙丘试探地将手伸向公路,打造成了不规则的公路边沿,乌兰布和沙漠,就在那。站在公路的边沿,我似乎是站在人与自然的分界线。远处的沙丘绵延升沉、以一种柔和的线条勾勒着天涯的轮廓,我起劲爬上一座高峻的沙丘,风沙吹得我睁不开眼睛,甚至稳不住体态,一再差点摔进柔软的沙里。当我拼尽全力终于站上沙丘顶上,看着茫茫无际的沙丘的时间,我似乎在那一瞬间才突然明确了这份事情的意义。 黄河波涛壮阔,沙丘一望无际。甘德尔山无尽巍峨,人终究无法改变自然,也无法战胜自然,而是以人类的方法与自然相助。我想我们正在做的,就是人与自然的“中心人”。山水河流似乎尽在掌握,但我们又遵照着相互之间的规则。相互资助、互惠互利,我们使用自然创立未来,我们与自然相助钻营共赢,山水河流依旧,草原沙漠亘古,他们依旧是他们,我们依旧是我们,但我想都是更好的他们和更好的我们。“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”,我那时才明确这似乎并不但仅是一句口号,更是对人与自然关系的最好总结。我们生于自然、我们依赖自然、我们;ぷ匀,这才是人与自然最协调的关系,而我们,正在起劲地践行着。 年华似箭,梦里那片荒芜的草原,也已经不再荒芜。 | ||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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